策划/运斋 庆堂
文/彭 忠
图/妍言 永革 世江 丽敏
羽毛扇至今已有三千多年历史,乃中华民族之传统产品,明文震亨所著《长物志》卷七中说“羽扇最古”。汉字“扇”中下为“羽”字,也充分证明在扇子家族中,当推羽扇问世最早。据传诸葛亮全靠羽扇帮他出谋划策,屡建功绩,成为智慧和谋略的象征。
羽毛扇皆以家禽、飞禽羽毛精心编织排列而成。根据禽类羽毛档次,羽毛扇亦有高低之分。扇面大致圆形,直径一尺许,下端中间为平板形把儿,厚度一厘米,上端略宽,约十八九厘米,下端稍窄,约十来厘米,长半尺左右,握把儿摇动,顿生微风,轻揉面颊,乃国人早年避暑纳凉之佳品。
羽毛扇花色品种多达百余种,主要有诸葛扇、桃形扇、圆形扇、半月扇和绒折扇五种,其中桃形扇形似寿桃,呈大致圆形,人们经常作为寿礼馈赠,工艺水平高超,造型美观,是众多羽毛扇产品中之佼佼者。
羽扇匠皆为民间艺人,大多为家庭式作坊,无论在用料还是工艺上,都有独到之处。洗刷的羽毛既柔软且富有光泽,除水质外,选料也相当严格,制工精致尤为关键。做羽毛扇的羽毛,主要采自野禽和家禽两种,野禽有雁、鹰、鹤、鸱、雕、鹭鸶、天鹅和青鸡等的翅尾,此等鸟类大多生存于江、湖、河周围芦苇密层之中。家禽则选用白鹅和灰鹅之翎羽,需从各地采购。羽扇匠制成一把羽扇,要经过选毛、出片、洗片、理片、缝片、接管、串毛、装柄、整形、装绒、绘画等十一道工序,每个工艺过程皆须一丝不苟。
羽扇匠配制扇柄,也有讲究,其原料皆用竹、木制成,有的采用山羊脚骨加工而成,山羊骨扇柄最大妙处是久执手中不觉潮热,高档扇则用象牙和兽骨磋制柄。匠人们做成扇后,有的还在扇柄上端用羽毛管劈成篾扎成一只小菱角。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以前,只有少数人家使用羽毛扇。羽毛扇不仅使用寿命较长,而且扇出的风皆为“和风、柔风”,特别适宜于老、弱、病人及孕妇使用。
普通百姓用的羽毛扇多为鹅毛制作,扇子把儿均为葫芦形薄木板,涂抹上油漆,从木板上顶中间,扁向平行锯一道缝儿,将编织排列有序的鹅毛插进缝儿中,钉三颗铆钉固定,那鹅毛从板缝儿伸出后,一片压半片儿,逐渐展开成半圆。
随着电风扇、冷风机和空调等多种制冷设备先后走进寻常百姓家,羽毛扇便失去了纵横驰骋的空间,不得不悄然走下历史舞台,淡出人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