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菏泽古树名木”之一
百年刺柏编就满园春光
中国菏泽网消息 记者 艾慧丽
说起菏泽古今牡丹园,想必大家定会想起园内的松编,那些造型各异的狮子、猴子、小熊和老虎,那些牌坊和拱形门……5月22日,记者走进古今园,探访由百年刺柏编就的松编文化,感受二三百年沉淀下来的松编底蕴。
百年老刺柏,无语说沧桑
说起古今园的松编,在园内工作了20多年、从记事起就在园内跑着玩的该园会计王文国说:“打我记事起,松编就是现在这个形状了。”这些松编到底有多少年的历史了?记者决定要探个究竟。
古今园有好几座标志性的大型松编牌坊,记者从北向南逐一查看,发现每座牌坊上都挂着古树的编号、树龄和所属科目。第一座牌坊,显示树种为刺柏,树龄有108年。这么长时间了吗?是树龄最大的吗?记者一边在心里打着问号,一边徐徐前行。
接着又来到一座写有“古今园”三个字的牌坊。记者抬头细看,上面有市园林绿化管理处所去年挂的编号牌,上写“刺柏,树龄120年”,果然是历史悠久的松编。
惊叹之余,记者又来到位于古今园最南侧的一座松编牌坊。
这座松编由两侧各一棵刺柏组成,遮天蔽日,枝叶非常茂密,每条枝头都窜出一个绿色的枝芽,枝芽上根根绿刺有力而茁壮,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在牌坊门楼两侧镶嵌着一副对联,上联是“故址万花邨里藏紫气”,下联为“今园古松坊中流异彩”。从落款看出,这是13年前中国书画协会的尹祥君专为这座松柏牌坊所书。树牌记录的树龄为260年。
这座矗立了近三个世纪的松编,造型奇特,正面朝南,牌坊顶上脊梁正中有一樽宝鼎,两侧分别编有雄狮卧山,屋脊的南半部中间编有下山虎,牌坊中间腰两侧分别有巨龙盘绕,向左右两侧各伸出一个龙头;牌坊前分别蹲着两只松编雄狮守着牌坊正门;牌坊正中间三个字:孜诵坊。
这座牌坊,威武而有力地耸立在这里,显示了古人的智慧,叙说着历史的变迁。
历代掌门人,练就铁砂掌
古今园特产保护队队长、农技师王文海走了过来。王文海今年70岁,接过掌管松编技术的大旗已二十多年了。
“我算是第六代松编的技术负责人。”王文海说。
在这座牌坊的左前侧,有座石碑,上面记载:此松编牌坊为十三世祖岁贡王孜诵于清乾隆年间重修花园时编织而成。记者好像穿越了历史:在清乾隆年间,古今园的祖人王孜诵,在这个位置种下两棵刺柏树苗,开启了古今园内的松编历史,一辈辈的努力劳作,他们用智慧和手掌编成了这座牌坊,让其得以以今日之貌示人。
松编在经王孜诵之手后,又历经后人王瑜昌、王万松、王文起、王松喜,然后到了王文海手中。
记者与王文海老人握了握手,心中不免一惊:“这是怎样的一双手啊,怎么会这么硬!?”老人摊开手掌,每个手指与手掌的连接处,都有一个茧子生成的凸起,整只手看起来俨然一副铁砂掌!
老人呵呵一笑,“我们这些编松编的人,手差不多都是这样。磨来磨去就成这样了,这些老茧估计这辈子都不会退了。”
一年编一次,历时一个月
每年的2月,是编织松编的时刻。
“那年我们去河南鄢陵,人家一个女的,一天就把一棵树弄出来一个动物造型。但我们园内的松编维护一遍要一个多月。”王文国对记者说,“因为人家都是直接对松树、柏树进行裁剪,而我们是要编织。”
记者走进松编牌坊,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用藤草系的死结,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些都是用双手一个一个系上的,因为如果直接把长出来的枝芽剪掉倒是省事,但有的地方有空隙时就没法补上了,也不利于刺柏的生长和壮大。”
据了解,菏泽的刺柏是松编的惟一树种,它比其他松柏枝稠,树叶茂密,质地柔软,并且层次紧密,适合编织造型。
王文海老人拿起一截长度刚好的藤草,开始对一个长出来的枝芽进行编织,他动作娴熟,几下就打了个死结,再用剪刀把藤条多余的部分去掉,打得结扣很难发现,外表十分美观。记者试着也来编织,刚触到刺柏的枝芽,就被芽上的刺狠狠扎了一下,手立马又痒又肿。
“它的刺很坚硬,上面还有毒。”王文海对记者说,每年编织松编时,技术员的手都会被扎得血肉模糊,并且伤口十分痒。所以白天编一天松编,晚上回到家,他们都会端上一盆热水,把手放在里面反复用热水烫进行消毒。
这样来来回回一个多月,伤口结了疤再破,破了再结,手变得硬了,茧变得厚了,松编也随着他们手的蜕变,而变得越来越宏伟。
松编须保护,财富留后人
“编松编,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活。”王文国说,“靠的是技巧和悟性。”
解放后,王氏后人王松喜根据《西游记》里的故事,编了一个唐增师徒四人和白马一起站在龟背上过通天河的松编造型。那时没有图纸,也有没模型,全靠他自己揣摩,构思。几经想象,反复编织,一个惟妙惟肖的《西游记》造型出来了。“可惜的是,在文革中这个松编被破坏,现在已经没了。”古今园负责人王文强总经理说,松编既具观赏价值,也具一定的研究价值、历史价值,他们一定会不遗余力地进行管理,将这笔宝贵的历史财富继续保存下去。
(责任编辑:李 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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