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06月17日
第A06版:悦读汇

一个人和一个时代谢孔宾传

□耿 立 编著

谢孔宾有三乐三不乐:

忙中乐:拓新、收获、胜利,益智旺神,如何不乐呢?

闲中乐:回味往事,参酌人心,咀嚼哲理,以德润心,固然亦乐也!

苦中乐:刻苦求新,增益其所不能,主体提升,此乃高尚之乐也。

放纵的乐、过分的乐、无谓的乐,都是引灾、忧愁、失败的起头。

他的一生的乐与不乐,就是一种辩证地对待社会人生,在忙中乐,在苦中作乐,在夜深人静的闲暇,回味咀嚼。

1996年春天,山东友谊出版社出版大型的硬壳精装《谢孔宾书法集》时,谢孔宾邀约我,奔赴几百里,到泰山新华印刷厂去看样书。

当时,谢孔宾见到样书就如见到新生的婴儿。经过60多年的磨砺,终于有个可以拿出手的东西,这个书法集集中了谢孔宾各种风格的书法,真草隶篆,特别是他的行草,开始形成了独特韵味的谢体。

往后的几年,谢孔宾的书法陆续参加中国台湾举办的“当代大陆书法精品展”、日本举办的“当代中国书法家作品展”、新加坡举办的“中国、新加坡书法交流展”。谢孔宾杰出的书法艺术造诣受到社会各界的高度评价。

1997年2月15日(农历正月初九)深夜23时25分,我的老家鄄城,突然一道耀眼的强光划破沉寂的夜空,沉雷般的轰鸣骤然炸响,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急速由天空向下坠落,这突如其来的声光惊醒了熟睡的人们。

当时,我也醒来,看到窗外的火光,以为发生地震。第二天,我出发,赶到火车站,就听说是:鄄城董口、西双庙一带下了陨石雨。

后来潘若松去采访,他得到的消息是:一些目击者说,初九深夜约11点半,夜空中闪过一道强光,像闪电一样照亮了大地,足可以看清50米以内的景物。强光过后约一分多钟,天空中传来隆隆的响声,十分吓人。说是闪电和雷声吧,现在是正月里,况且满天星斗,正迷惑间,一个火球从天空落下,闪着光,冒着烟,一声炸响,火球崩裂,溅出许多闪闪发光的火星,紧接着冰雹般的陨石雨降落下来。

第二天,群众捡到了降落的陨石,其中较大的约2.5~3千克,小的像花生、蚕豆般大小。陨石外表呈黑褐色,有一层光滑的熔壳,断裂面呈灰白色或灰色。

第三天,我见到谢孔宾,大家谈起陨石,都说怕要有事情。1997年2月19日,邓小平逝世。

谢孔宾对邓小平感情很深,当听到邓小平逝世,他哭了,一天没有吃饭。谢孔宾的命运,是和邓小平的复出与改革连在一起,没有邓小平的复出,谢孔宾也不可能到了菏泽师专,也不会有后来的成就。

谢孔宾当即就书写了一副描写邓小平的长联,作为悼念:

小事宏观,大事微观,成事纵横观,败事主客观,牢树英雄宇宙观。隆焉壮也!深谋善断,日理万机,争朝夕,筹议维新。忆往昔峥嵘岁月:旅法留苏,备尝艰险话长征;中原逐鹿,桂岭打狼,淮海缚龙,巴川捉鳖。为解放鸿基,殊勋屡建。抗群魔,枉重灾,竟落得抄家削籍,乐抱初衷无悔;耿耿兮积愤索怀,笃行马列志弥坚。十年浩劫,几度沉浮,不减英雄本色。九州思治,回挽狂澜,净扫红羊甘受命。昭雪顺民情,错冤假案全甄;洗余污,消余悸,废墟拨乱,弘扬务实精神。倏闻鼙鼓乍喧,仰赖才通韬略,军威赫赫滇陲震,还我金瓯。推贤荐智,古崇尧禅舜谦;惩佞诛奸,近斥江欺林篡。高风亮节,彪炳千秋,举世尊称当代伟人。堂堂仪貌,秩秩德音,岱岳登峰天下小。

平时剑气,战时勇气,穷时傲骨气,达时豪迈气,素标俊彦凌霄气。卓尔康哉!灼见真知,身兼数任,辨是非,指挥若定。看今辰锦绣河山:翔鸾集凤,犹记忧欢图永固;厂矿扩权,农渔包产,税盈同课,党政分工。对共和诸业,构想常抒。统一国,存两制,已会签复港收濠,喜传夙愿将酬;拳拳者专诚置腹,早合台澎心更切。廿纪嘉猷,双番增殖,倍钦俊彦襟灵。亿户脱贫,振兴华夏,紧催赤骥欲腾空。律科孚众望,残陋陈规尽破;开自锢,启自封,肃弊纠偏,控占攻尖领域。漫漫特区刚辟,敬蒙计盖研桑,捷报频频琼岛彰,琢斯玉璞。引技融资,外促欧交美贸;择优蕴粹,内襄体改枢移。裕庶强邦,晖荣百族,环球盛赞亚洲奇迹。奕奕庸功,皇皇正道,乾元转斗泰阶平。

这副长联五百字,上联侧重于历史性的政治风云和武装斗争,下联侧重于现实性的经济建设和远景构想。上下联开头和结尾巧妙地重嵌邓小平名字“小”与“平”。

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谢孔宾的书法兴趣,从行草转到了章草。在章草的这次复兴中,谢孔宾可以说是先行者和倡导者。

章草形成于西汉宣、元之间,兴盛于东汉、三国及西晋。当时,它既是一种小学“识字”,也是一种章草标准字体。到了东晋以后,作为今文字的新体草书,以及行书、楷书走向全面成熟,隶书及章草也随之而被取代了。当时为区分新旧草书,人们将新体称为“今草”,鉴于旧体草书法度严谨,有章可循,就称之为“章草”。

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了谢孔宾编著的《怎样写章草》,这书是教程,给初学者以津梁。它包括章草书法特点、章草的偏旁部首和写法、章草偏旁部首的变化活用、章草常用字一览、学写章草的方法和态度、章草作品欣赏、章草草诀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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